还记得学校75周年校庆晚会上,“人大好声音”节目里有一名厨师是这样说的:“我在人民大学工作将近17年,我希望在人大百年校庆的时候,我还在一线为师生员工服务,为人民大学服务。”这就是朴实的后勤基层员工内心最深处的回答。
也许,你曾见过他们忙碌的身影,看到过他们真诚的微笑,听到过他们说着“您好”、“谢谢”,甚至接过他们递给你的餐盘,时间从一天绵延至一月甚至一年,但对于师生来说,或许感觉非常熟悉抑或倍感陌生,因为他们总是以一个群体的形象出现在师生面前,总是以师傅、服务员或经理为符号出现在服务的第一线。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,他们都是通过社会招聘的员工,但他们也拥有自己的梦想。或许是因为平凡,或许是因为相互间没有过多的交流,又或许……今天我就带您来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厨房,听听他们的故事:
唤醒“人大”的厨师
当人大还在睡梦中的时候,我们的厨师就将为“人大”准备一天中的第一顿美食——这是“人大好声音”的台词。当走进食堂端起热腾腾的早餐时,也许你不会想师傅们是从几点开始准备一天中的第一顿美食。根据各餐次开餐要求,食堂员工按照工种被分成了多个班次,其中我们把准备早餐厨师的班次称为夜班,把售卖早餐的服务员的班次称为早班。凌晨3点半,当制作早餐操作间灯光亮起的时候,就是他们一天工作的开始,直到中午1点结束。前一段时间我跟好几个上夜班的厨师聊天,问他们上夜班的感觉,他们跟我说“除了冬天,其他季节还行,毕竟上了夜班下午到晚上的时间就能空出来,可以好好休息休息,或者是出去逛逛街,冬天起夜班实在太冷了尤其是快要放寒假的那一段。”
参加早餐售卖的服务员,他们一般是倒班,隔天上一次早班,5点半到岗的则是早班,经过1个小时的备餐,主要是准备各种餐具和盛饭用具,从6点半开始正式卖饭。其实,我非常感慨一件事情是,这群服务员绝大多数是20岁左右的孩子,但她们无论寒冬酷暑都能坚守自己的岗位并履行好职责。
他们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的唤醒着人大,为“人大”准备一天的第一顿美食。我总是在想,是什么信念在支撑着唤醒“人大”的厨师或服务员们呢,或许是每天清晨看着师生端着热腾腾的早餐时露出的甜美的微笑,让师生满意或许就是他们藏于心底的“人大梦”。
像战斗一样的工作
能让绝大部分一线员工觉得轻松的时间有三个,那就是三餐的闭餐时间9点,13点和19点。每天这个时间节点,人声鼎沸的食堂才会逐渐安静下来,工作人员才能开始吃饭。说起工作餐,我想讲一个花絮,有一次餐饮人参加全校的拔河比赛,得了全校的第一名,然后大家开玩笑地说道餐饮人天天吃大肘子。其实真不是这样的,他们每天吃的都是当餐剩下的菜,如果剩下的菜凉了,他们就把各种剩菜加点粉条一锅烩,有时候觉得味道还不错。
我还记得5年前,那应该是我在餐饮工作的第二个年头,学生记者采访一位在人大餐饮一线工作了20多年的厨师,他真挚的回答始终伴随着我的成长,他说“餐饮业是一个特殊的服务行业,作为学校后勤的工作人员,为了能更好地服务广大的师生,我们的工作常常是无法保证休息时间的,但是从做这份工作开始,我就认定了它。”
说起他们一天的工作,我们不妨想想自己在家做饭,做上两三个菜从摘菜直到做好也许要不停的忙活1个小时,而他们要给全校师生员工做饭,量到底有多大呢?有个学生食堂,每天蒸米饭的大米将近1吨,把大米从库房搬到厨房,洗完之后加上水再放入蒸箱,然后再送到买饭间,随便搬搬就是好几吨的工作量,其中的艰辛并不难想象。
一位前厅经理形象地把工作称之为一场战斗,另一位厨师听了之后笑了笑,他说:“每天早晨结束晨检、例会以后,只要进入厨房,我们就像上了战场,锅碗瓢盆就是我们的武器了,经过粗加工和切配菜之后,厨师们就开始了煎、炸、焖、炒、煮,这真像一场战斗呵。”虽然他们的工作很辛苦,但从他们诙谐的话语中也不难捕捉到藏于其中的“劳动美”。
这是一种精神食粮
在食堂工作的人员都住在集体宿舍里,而且绝大部分是住在学生宿舍楼的地下室。他们常年只身在外,往往缝着寒暑假才能回家一次,也有一部分员工过年仍坚守在工作岗位上,陪伴那些过年不能回家的学生。那么,是什么支撑着他们在这里工作呢?我认为他们是为了生存但又不完全是。
去年,河北来京的小谢是一个刚参加完高考并有机会读大专的女孩子,非常开朗、活泼。当我问及她为什么没有选择继续读书的时候,她说:“由于家庭经济所限。”看似开朗的他这时也略有伤感,不过当提及现在这份工作时,她开心地表示,非常喜欢这份工作,这是一份在大学里的工作,这里的氛围非常好,她还说要拿自己挣的钱,边工作边学习,准备参加成人高考,圆自己的大学梦。
我还记得2006年的时候,有一名服务员通过自学参加了成人高考并顺利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学5年制的高升本。当时的食堂负责人非常高兴的在全体员工大会上公布了这条消息,并承诺根据她的课程安排,在时间上给予她支持,同时也鼓励其他员工能够像她一样不放弃自己的梦想。如今她毕业了,但她仍在餐饮工作,她从一名普通的服务员已成长为餐饮的青年骨干员工。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精神粮食。
几年前,学生记者问一位厨师这份工作最大的收获是什么?他非常激动的说:“当别人问我在哪里工作的时候,我就觉得很自豪,虽然我拿的钱不多,但这是一种精神食粮,很贵重。”同样的问题问在这里工作了20多年的厨师,他说:“如果说支持我在这里工作的动力,那就是服务师生。我从1987年来北京工作,到现在已经20年了,这20年里,我本可以换新的工作,但我真得喜欢校园,喜欢这份工作,因为它带给我一种精神上的快乐。” 也许正是这样平凡而朴实的快乐在支撑着这群看似普通的人们。
说起精神粮食,不得不谈谈他们工作之外的生活。集体生日party,每月的最后一天就是集体生日party了,食堂会事先统计本月过生日的员工并准备一份小小的生日礼物,也就是一份20元左右的日常用品,一般食堂负责人会发放生日礼物,大家同唱生日歌;每逢传统节日的时候,大家都聚在一起,像个大家庭;前几天我看到科研楼的布告栏里贴着为灾区捐款的信息,后勤餐饮分会的人最多,仔细一看很多都是工作在一线的员工,有的捐10块、有的捐5块,虽然钱不多但我顿时觉得他们非常了不起。他们在这里工作、在这里圆梦、在这里过生日、在这里过节、在这里奉献爱心……,也许这里就是他们心中的家——“我的家”。
或许琐碎、或许平凡,但这就是他们——朴实无华的餐饮人。我非常喜欢“人大餐饮网”上的一句话,就用它来结尾吧:浓情烹调校园百味,奋斗谱写岁月如歌。